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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物静默如谜

文章来源: 武隆日报      作者:唐晶晶     时间:2015-03-18 09:44:01    
摘要: 在武隆天生三桥的大山大水之中,我依然迷恋的是那些微小的细节:茫茫高崖之上的野草,一簇簇地从坚硬的石头里长出来;迎面走过抬滑杆的轿夫汗湿的衣衫,述说着他们的辛劳;

  在武隆天生三桥的大山大水之中,我依然迷恋的是那些微小的细节:茫茫高崖之上的野草,一簇簇地从坚硬的石头里长出来;迎面走过抬滑杆的轿夫汗湿的衣衫,述说着他们的辛劳;带领游客拄着伞用对话机为游客讲解的导游,热情而大方;雾濛濛的仙女山草原上那一棵在雨中屹立的树,让我想到电影《走出非洲》开头在黄沙漫漫的沙漠中那棵孤零零的树,如此孤单,又是如此桀骜不逊。耳边还有片中那段苍老的女声自白:在很久很久以前,我在非洲有一座庄园……

  也许武隆的仙女山,是每一个想深居山里的重庆人的后花园,是大家都想拥有的庄园,而它离重庆主城只有三小时,不像非洲那么远,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。

  我想,武隆是天地开合之时,万物灵动萌发之际那最完美的一笔狂草,它怒放,它粗犷,如这漫山遍野的山;可它也柔情,也蜜意,如仙女山草原那一望无际的绿,特别是秋天时,她被雨雾笼罩时的模样,让你心生怜爱,忍不住停留在雨中,任头发被雨雾染湿,任衣衫在风中飘舞,你宁愿如此盲目地沉浸其中,享受那一刻的私密与美好。

  那天去仙女山时,也是一片苍茫,在雨雾中看不到她的轮廓,近处只有只腿受伤的小黑羊双膝跪地在吃草,有时为了生存,必须跪着,但是也许它只是为了更好地和雨露、和鲜草完美地接触而已,是人们把事情想复杂了。一群人围着它拍照,它自顾自地吃,偶尔抬起头来望人群一眼,然后继续吃它的。这里有属于它的自由,草地为它盛放。

  如果说仙女山是柔美的,那武隆的山便有雄性的硬朗。

  大山阻隔了交通,大山围在四面八方,围成一座城墙,天便是顶,山即是衣。足够大,多的山像坐满了整个天空,群山层层环抱,一层又一层,但是我没有窒息之感,呼吸顺畅。秋日略带凉意,天空飘着小雨,可是我以为这是来看武隆最好的时节,温润适中,秋风送爽,秋雨缠绵,雨雾给山峰围上了层层白纱,欲迎还拒,去掉几份硬朗,又多了几份柔美。身在山中,你自是那世外之人,略带几份仙气,迷蒙中回望那三座石桥,一步三回头,好似与这里的山峰都悉数谈了恋爱,数度相遇,却是一见钟情。

  悬崖上的石头,被我称之为“脸谱”,他们各具特色。山水之间,仰天而望,或成雄鹰,或鱼跃龙门,或挂着珠帘,形态各异,大山的脸谱没有哪一位伟大的艺术家能悉数画完,唯自然之手,将它们完美天成。

  在山中,发现一个透亮的蛛丝网霸占着树边一角,举起手机,竟然拍了下来。蛛丝一边结在树上,一边悬空,不知搭在哪里,却织了一件小巧圆润的“衣裳”,丝丝雨滴未将它击破,人来人往未将它撞坏,兀自在半空中,亮闪闪的,此时你不会觉得这样的蜘蛛网令人生厌,反而觉得它是如此灵动,又是如此独具匠心。

  山中的一切,都是迷离而有趣的。与平日在城市里的喧嚣大不相同,慢慢行于其中,有且行且珍惜的感觉,有稍不留神一条路就要走完的怜惜之感。

  晚上,看《印象武隆》,那些剧中的方言,离别江水的纤夫的感伤,唯有土生土长于这里的人方能明白,身为重庆人的我,自豪感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
  你见过敢把太阳抬上山的人吗?我见过,在重庆武隆的大山里。

  雄壮的大山大得似乎连太阳也要遮住了,于是有了那么一帮人,他们的肩头用来把生活扛在肩上,他们用双肩背背篓,用肩挑竹篓,用肩拉纤绳,在他们的号子声里能听到“敢把太阳抬上山”这样的豪言壮语,多么的豪气冲天,几人能比。

  那首《太阳出来喜洋洋》,重庆人不管老少都会唱,喜气洋洋的重庆人,从来不会被险境打败,不会因为大山的阻隔,而把自己的幸福向往一起灭绝。

  于是那芙蓉江里,乌江里就有了纤夫,赤裸身子,风雨无阻,拉着船行走在江上。这是他们的营生。而那临江的悬崖边,几根老木,支撑起的吊脚楼,负载着许多危险的爱情传奇,吊脚楼和吊脚楼上的爱情,都一样令观者胆战心惊。

  我依稀看见旧时那用来晾晒农作物的吊脚楼,被相思的少女用来悬挂爱情的旌旗,秋波涟涟撞击江面,那些爱情的渔网撒得比江水更远更宽;旧时用来采光的吊脚楼,被怀春的女子,用来珍藏船夫的号子,收集纤夫喊出的古铜色的热烈,晃悠悠地对唱中,采集恋爱的种子;那些用以远望的吊脚楼,成了女人们用来眺望爱情的渡口,桃花人面,媚眼飞扬,成了远航船只的航标与灯塔。

  曾看过这样一段文字,它细述着吊脚楼的情深水长。“吊脚楼是水边的,它和水有关。如果长长的水边,岸上没吊脚楼,很难想象。船是男人的,在风里,在浪中穿行,男人是冒险和漂泊的代言人。吊脚楼是女人的,是家的温暖,在这里可以听哗哗的水声,却没漂流的感觉。妇人温软的胳膊,像一座码头,大自然磨炼的筋骨强壮的男人,走下船,一步步踏着台阶,走向码头的深处。一条青石铺就的路,联系远处的码头,和小镇的各条街道。推开吊脚楼的门,把风雨挡在门外。长夜流淌的水声,像升起的主题曲,一场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,在吊脚楼里展开。柔情似水的喃喃话语,在水手的耳边,像一股风吹进了心中。风浪征服不了的水手,这一刻被妇人情话击倒。”

  吊脚楼是水边的纪念牌。尽管那里其实盛载着妇人万千的担心和苦苦的等待,这样的担心和等待并不浪漫。

  当那些水边的童话变成现实的生活,那些吊脚楼里的故事也就融进了尘世的烟火。水手爱上的女子,也年华老去,皱纹叠起;水手也顶着白发回到恋爱时的吊脚楼。当一缕阳光轻洒在木梯上,老水手坐在自家门槛上,叼着大烟斗,从早晨坐到黄昏。或是清晨与那个老去的妇人相扶走一段路,去买菜,提一篮绿的青菜,红的蕃茄,紫的洋葱回来,然后看那个深爱的女人,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,做着自己喜欢的一道道菜。陪伴自己喜爱的女子从少女走到人生暮年,头发花白,牙齿脱落,也不离不弃,这种情感,随着泛黄的照片会定格成人生珍贵的记忆。

  那些吊脚楼的情事变成了另一种平静的生活。低矮的房屋,一家人却可以把吉祥如意的幸福日子摇到春暖花开,在江风打盹的时候,老人懒洋洋地纳着鞋底任365个日子随针线慢悠悠地溜走。

  生活在这里的人,有过挣扎,有过困惑,但从未停止过奋斗。一群敢把太阳抬上山的人,在有节奏的号子声里,在下里巴人的爽性里,将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模样。不埋怨,不放弃,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,即便弃了船,失去了号子,尽管伤感,但从没放弃好好生活。

  那天后来晚些时候,在一个烧烤摊前吃烧烤,背着娃出来招待客人的女老板,上菜倒茶,转身利索得很,背篓里的孩子若无其事地啃着指甲,也自在得很。

  也许这就是现在武隆人真实的面貌,当河边不再需要船夫纤夫,于是他们自己经营起了营生,自己做起了生意和买卖,这里是故土,是家园,他们就像那茫茫崖上的小草,哪里都能生存,哪里都能生长。

  万物静默如谜,这如谜的生活,不需要谜底,它们静默生成,他们静默生活,如辛波斯卡在那首《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》诗歌里所写:“雪人,我们有莎士比亚/雪人,我们演奏提琴。/雪人,在黄昏,我们点起灯。”诗人从不认为喜马拉雅是一块世外桃源,相反她呼唤雪人归返悲喜、善恶、美丑并存的尘世。

  在这里,在武隆,有最真实的生活,最静默的人们,他们渴望生活,静默如谜。

  沾一身山里的雨露,裹一袭白雾,携一身爽性,回到城市之中,那被山水浸润的心,透着亮,像在心底开了扇窗,任那些点点滴滴的阳光弥漫其中,缠绕,迷人。

  这是属于我的武隆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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