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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信人生 我心中永远的痛

文章来源: 印象武隆征文      作者:张付华     时间:2014-10-17 15:17:06    
摘要: 张付华:湖南常德人,爱好文学,惠州、常德市作协会员,有作品见于《诗歌周刊》《长沙晚报》等

  初次出来打工是在1995年春天,背井离乡,远离家门,来到广东惠州市。在一家大型电子厂做员工,跟家里的联系也只能写信。父母还健在,父亲是读过私塾的,识字,懂戏剧,评书。记得小时侯,父亲经常带我看戏,只要有戏剧团来小镇演出,父亲必定带我去看。我幼时只知道戏里伊咿呀呀,黑脸,红脸,白脸,花脸,小姐,丫鬟,秀才。长大了才知道:生,旦,净,丑,末。我想:我现在能懂戏剧,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因数要归功于父亲。是他无意中培养了我对戏剧的欣赏艺术细胞。

  父亲生活在中国最战乱,所有中国农民最艰苦的岁月,先是国共二党内战,随后日本人燃起的战火烧到家门,八年抗战后紧接着是解放战争,土改,祖父留下的微薄家产,房屋,土地全部充公。然后是三反,五反,四清,自然灾害,大跃进,文化大革命,等到改革开放时,父亲已经老了,他的一生,青壮年时代,都是在颠沛流离,饥饿,惊恐,担心受怕中度过。他常常说:生于乱世的人最苦,能够活下来都不容易了。父亲是在即将千年世纪之交过世的。带着无尽的遗憾和多舛的命运,在我的怀中永远地闭上双眼。母亲的命运似乎比父亲更惨。母亲六岁时,外祖母就不在了,母亲从小自己做饭,洗衣服,砍柴,劳作。及至青年时,又遇人不淑。后来经姨妈介绍,嫁给老实的父亲。父母亲养育了我们兄弟姊妹七个,最后只有我们兄弟姊妹四个长大成人。

  然而,母亲在年近七十时,却不幸中风六年,瘫痪在床,口不能说话,腿不能走路。我们兄弟姊妹只能轮流照顾母亲。母亲2010年也是在我的怀中带着遗憾和痛苦离开的。每每当我一个人独处时,只要一想起父母亲的苦难生命,想起自己仍挣扎在生活的底层,却没有能力好好孝敬父母,赡养父母,我的心就禁不住流血泣谛,黯然神伤。而我这些年一直在漂泊,生活的艰辛,个人的不幸,感情的不如意折磨得让我形如枯槁。早已没有青少年时代的激情与无畏。每次给父母亲写信总是:“不孝子敬上”。每写一句都不免形神俱伤。心中的那份自责俞加沉重,既不能奉父母于晨昏,又不能让父母过上舒适,安心的日子,却还要让他们时时担心,牵挂,祈盼。只能让一封封书信带去我的只言片语,温暖,尉籍他们徒增伤怀的心灵。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碎的呢?每一份沉重的书信都是一次泣血的倾诉。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我只能在每次拿到工资时,去邮局给家中年迈的父母寄去生活费,在汇款的留言后落笔“一切平安,望勿挂念”。而自己身处异乡,每天煎熬在沉重,漫长的工厂流水线上,换取微薄的报酬。然而,父亲虽识字,却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,每次都是请姨妈家的小表哥代笔,因为父亲的手抖得厉害,不能握笔。从我记事起,父亲的手就一直颤抖。后来才知道是患的帕金森综合症。但父亲一直没有医治,家境的贫寒,高昂的医疗费,都是让人无法跨越的鸿沟。父亲也从没有在意,也从没有责备我们的无能和不孝。也许是父亲早已习惯命运折磨下的逆来顺受,父亲的过世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巨大,沉重的打击和阴影。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,当我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了生活沉重的犁轭套上,我就像一头默默拉车的牛,只能在前进的路上,踏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。生活总是现实与梦想存在着巨大的差异,我虽寄生活于美好,却也只能疲于奔命的远走他乡,为生计而奔波。不能朝夕侍奉母亲,只好改在邮局给母亲打电话,母亲的唠叨和嘱咐响在耳边,已是无语泪先流。

  母亲中风后,我的生活更加艰辛,每年只能外出打几个月工,然后赶在冬季来临之前回家照顾母亲。整整六年,我每天都象生活在噩梦里。使人老的不是岁月,使人老的是生活。母亲过世后,我孤单一人,再也了无牵挂,仍远走他乡打工谋生。只是我从此再无信可写,再也用不着寄钱回家。老家,古井,月亮,父母的坟茔,还有那些写给父母亲发黄的书信,都已成我心中永远磨不去的痛,唯有真实,苦难的记忆刻于心中。

Tags(关键字): 父母养育 | 传承孝道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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